第3章 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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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時間從春末來到夏末，隨著時間的推移，仙幕帶來的影響經過一個夏天的發酵，已經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黔首們的娛樂實在太少，恐怕大家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在這段時間裏，一直等不來仙幕的大秦皇帝和大臣們也做過努力——祭天，結果卻不盡人意。
在追求長生這件事上，始皇真的很努力，偏偏仙幕講的還是封神之事。
一直很懂得如何在追求長生上討好帝王的方士們提出用童男童女祭天的方法。
章臺宮。
嬴政坐在案幾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左一右爭辯不休的雙方。
很明顯，在這場到底要不要用童男童女祭天的爭辯中，以扶蘇為首的一方正逐漸被方士壓下。
“你們這麽想用童男童女祭天，怎麽不把你們的兒孫獻出來。”
嬴舜華這話一出，爭執不休的現場頓時一靜。
嬴政漫不經心的目光一頓，看了這個女兒一眼。
這不像是舜華會說出的話。
可當嬴政看清女兒氣鼓鼓的軟白小臉和氣得通紅的眼睛後，心中的不解又消失了。
他常常因為這孩子過於聰慧的頭腦和成熟的處事方式而忘記，她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扶蘇趕緊給嬴舜華打眼色，暗示她說過了。
術士見狀，當即咬牙表示“能侍奉仙人，是子孫的福分”，他們願意獻出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你們說要九個男孩九個女孩。我記得徐先生有一幼子，今年八歲；有七個孫兒，最大的不過十二歲，最小的一個剛滿月，都符合要求；常先生……”
嬴舜華一連羅列了在場所有方士家中符合要求的孩童，最後總結，“這麽多孩子，選十八個出來，一定很容易。”
嬴舜華朝著嬴政拱手一拜，“父皇，各位方士及其後人皆常年祭拜仙人，必定早早在仙人那留了名號，豈不是更能讓仙人們滿意。”
嬴舜華繼而沖著方士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大秦的黔首只是賤種，用以祭天終究是汙了仙人的眼睛，以後再有這種好事，還是各位先生分攤吧。”
方士們齊齊變了臉色，“公主這是何意！”
這是要掘人根啊！
嬴舜華冷笑，“回去本公主就讓人挑選些模樣周正的女子給各位先生送去，各位可要好好努力，以保大秦將來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祭品。”
“舜華。”扶蘇低聲呵斥，上前一步擋在嬴舜華面前。
“阿兄兇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反正他們死了心要選人祭天，比起低賤黔首的孩子，難道不是他們的孩子更適合。”
嬴舜華氣惱的推開扶蘇，怒瞪方士，“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本公主去祭天不成。”
“舜華。”一直不言的嬴政皺著眉頭冷臉呵斥。
方士們嘩啦啦跪了一地，大呼不敢。
扶蘇趕緊幫嬴舜華求情。
嬴舜華卻像壓抑到了極致，大顆大顆往外掉金豆豆，“阿父，你怎麽也兇我。我知道我說的話難聽，但一想到比我還小，什麽都不懂的稚童，就要為這些人的心血來潮喪命，我就難過。”
當即有方士反駁，“上達天聽，侍奉仙人，乃是國之大事，怎麽能是心血來潮。”
嬴舜華立馬接上，“所以我不是退一步了嗎，讓你的孩子去，以後這種好事也讓你們家祖祖輩輩繼承。”
方士，“……”
他們一時間都不敢開口了，就怕這事真弄個祖祖輩輩繼承。
扶蘇打圓場道：“父皇，十一妹也是心善，憐憫無辜稚童，才會口不擇言，說了胡話。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此事也不急於一時，說不定過兩日仙幕就出現了。”
嬴政眉頭微挑。
這孩子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
按照他平日的風格，不是該引經據典的向他說方士的做法有多殘忍，說這是暴君行為嗎。
嬴政一時間居然有點不習慣。
看著哭成兔子眼的女兒，又看看緊繃著臉非要個答案的扶蘇，嬴政了然。
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正要擺手示意這件事暫時就這樣，趙高就進來稟報，說黃冠子先生來了。
“喧。”嬴政擺手，讓堵在中間的一行人退開。
很快一個須發皆白，素衣簡陋的老者緩步而來。
“賜座。”嬴政表情還是淡淡的，但語氣神態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知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黃冠子道：“並非是給陛下送丹，而是舜華公主府中門客強行造訪，硬拉著老夫來做說客。”
嬴政，“……”
嬴舜華，“……”
老頭一句話噎住了兩個人。
嬴政看了怒瞪黃冠子的嬴舜華一眼，問：“那不知先生支持他們哪一方，又打算如何說服朕。”
“既然是公主請的老夫，老夫自是站在公主一方。”黃冠子自顧自開始說：“不知陛下註意到之前仙人說的四次封神了沒有。”
扶蘇道：“洪荒封神、商周封神、春秋封神，昭旭封神。”
“長公子好記性。”黃冠子撫摸著胡須道：“洪荒封神，乃是發生在遠古洪荒時代，照此推斷，後面很可能也是按照時間來命名。”
扶蘇恍然大悟，“商周封神，難道是指商朝和周朝？”
嬴舜華道：“那春秋呢？並無這個朝代啊。”
“周朝之後，諸侯爭霸，一直到陛下一統天下，秦才成為新的王朝，確實無春秋。”
說到這，黃冠子話鋒一轉，繼而道：“春與秋都是季節，代表了一年的變化，而儒家先賢孔子所著《春秋》一書，記載了魯國242年間發生的事情。”
無需挑明，嬴政已經明白黃冠子想要表達的意思，繼而激動，“先生的意思是，仙幕所說的封神一事，離我們很近。”
嬴政想到了仙幕中，和蒙恬擁有同一張臉的仙人。
若那真的是蒙恬，那神殿中被仙兵稱之為“陛下”的上神豈不是……
洪荒之後是商周，商周之後是春秋，春秋之後……
嬴政的心越跳越快！
“陛下無需著急，既然仙人願意用仙幕為世人指點登天之路，想來也會有始有終。”
黃冠子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卻給迫切的帝王帶來極大的信心。
“先生所言有理。”
—
出了章臺宮，扶蘇本來緊繃的臉當即露出笑容，“還是十一妹有辦法，真的勸住了父皇。”
話說一半，扶蘇又有些苦惱，“不過這次你的話確實說太重了，以後切莫再和方士起沖突，免得被他們記恨。”
“沒關系，他們要是敢找我麻煩，我就找阿兄告狀。”嬴舜華仰著小腦袋，眼中滿是對扶蘇的信奈。
“好，到時候阿兄給你撐腰。”扶蘇寵溺的點點妹妹的腦門。
“不過我沒想到，黃冠子這老頭，這麽不講義氣，居然告我的狀。”嬴舜華故作生氣的說。
“黃先生這次幫了大忙，切不可這麽說。”疼愛小妹的兄長當即擺起臉教訓人，“你怎麽能讓門客強闖先生居所，還好先生大度不計較，不然你今天真就把所有方士都得罪光了，以後……”
“阿兄，你真啰嗦。”嬴舜華強行打斷扶蘇，“改天、改天阿兄再帶我去找淳於越淳大儒好好學學規矩，行了吧！”
真是比唐僧還啰嗦。
“怎好勞煩老師，還是我來教你吧！”
“阿兄怎麽比得上大儒，我只要大儒教。”
“……好吧，改日帶你去。”扶蘇真是拿這個妹妹沒辦法。
就在兩人兄友妹恭的時候，黑幕再次出現在天空上。
接著是熟悉的雲海叢林、田地村落、繁華城池、輝煌宮殿一一呈現。
“仙幕。”扶蘇驚呼。
嬴舜華立馬扭頭，沖著章臺宮內大喊，“阿父父~~~，仙幕開播了，快出來看。”
頓了頓，她接著道：“記得讓人多帶幾個厚席子，我要鋪在臺階上坐。”
正在聽黃冠子侃大山的始皇帝嬴政，“……”
熟悉的片頭後，場景進入熟悉的精致小院，自稱皎月的女仙換了一身素淡白衣，發間是一支銀白松枝發簪，清淡素雅，越發顯得女仙飄然出塵。
趙高已經指揮著侍女按照嬴舜華的要求，在殿前的臺階上，鋪滿軟墊。
“阿父，我們一起坐。”嬴舜華熱情的抱住嬴政的一只胳膊，一點也不怕父親的威嚴，硬是要貼在他身邊，一起排排坐。
扶蘇矜持的在黃冠子旁邊坐下，眼角餘光偷偷看著這父女倆的互動。
羨慕是真羨慕！
不敢也是真不敢！
“這麽大的人了，怎還如稚子般粘人。”常年身居高位的帝王，哪怕和自己喜愛的孩子說話，也依舊板著一張威嚴的臉。
“難道阿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嬴舜華趕緊給始皇拍背順氣，“莫氣，莫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她這麽大一個老祖宗，應該不至於那麽小氣吧！
嬴政狠狠給了嬴舜華一個腦瓜崩，“知道朕會生氣，還聯合扶蘇對朕耍心眼。”
嬴政何其了解他這兩個孩子。
舜華雖然年紀小，但做事卻很圓滑，往日裏絕不會說今日那些得罪人的話。
扶蘇雖仁善，但性格過剛，不知變通，更不會為了說服他玩今日這般手段。
今日這一切肯定是這逆女的主意。
“但阿父同意了。”嬴舜華捂著腦袋笑。
沒辦法，自己的真主，只能寵著。
“是啊！朕同意了。”嬴政覆雜的嘆了口氣，推了推黏人的孩子，“好好看天幕。”
“舜華要和阿父父一起看。”嬴舜華越發貼緊嬴政，頭往帝王肩頭靠，聲音又軟又甜。
嬴政，“……”
罷了！
嬴舜華依舊不滿，“唉，我為什麽要長大呢？不然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坐在阿父父懷裏看了。”
嬴政額頭青筋一跳，“好好說話。”
嬴舜華，“好噠，阿父父！”
扶蘇偷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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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子，李淳風道號，岐州雍縣人。唐代天文學家、數學家、易學家，精通天文、歷算、陰陽、道家之說，是《推背圖》的作者之一。
這裏的黃冠子是因為劇情需要借用道號，和李淳風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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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春末來到夏末，隨著時間的推移，仙幕帶來的影響經過一個夏天的發酵，已經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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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間裏，一直等不來仙幕的大秦皇帝和大臣們也做過努力——祭天，結果卻不盡人意。
在追求長生這件事上，始皇真的很努力，偏偏仙幕講的還是封神之事。
一直很懂得如何在追求長生上討好帝王的方士們提出用童男童女祭天的方法。
章臺宮。
嬴政坐在案幾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左一右爭辯不休的雙方。
很明顯，在這場到底要不要用童男童女祭天的爭辯中，以扶蘇為首的一方正逐漸被方士壓下。
“你們這麽想用童男童女祭天，怎麽不把你們的兒孫獻出來。”
嬴舜華這話一出，爭執不休的現場頓時一靜。
嬴政漫不經心的目光一頓，看了這個女兒一眼。
這不像是舜華會說出的話。
可當嬴政看清女兒氣鼓鼓的軟白小臉和氣得通紅的眼睛後，心中的不解又消失了。
他常常因為這孩子過於聰慧的頭腦和成熟的處事方式而忘記，她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扶蘇趕緊給嬴舜華打眼色，暗示她說過了。
術士見狀，當即咬牙表示“能侍奉仙人，是子孫的福分”，他們願意獻出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你們說要九個男孩九個女孩。我記得徐先生有一幼子，今年八歲；有七個孫兒，最大的不過十二歲，最小的一個剛滿月，都符合要求；常先生……”
嬴舜華一連羅列了在場所有方士家中符合要求的孩童，最後總結，“這麽多孩子，選十八個出來，一定很容易。”
嬴舜華朝著嬴政拱手一拜，“父皇，各位方士及其後人皆常年祭拜仙人，必定早早在仙人那留了名號，豈不是更能讓仙人們滿意。”
嬴舜華繼而沖著方士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大秦的黔首只是賤種，用以祭天終究是汙了仙人的眼睛，以後再有這種好事，還是各位先生分攤吧。”
方士們齊齊變了臉色，“公主這是何意！”
這是要掘人根啊！
嬴舜華冷笑，“回去本公主就讓人挑選些模樣周正的女子給各位先生送去，各位可要好好努力，以保大秦將來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祭品。”
“舜華。”扶蘇低聲呵斥，上前一步擋在嬴舜華面前。
“阿兄兇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反正他們死了心要選人祭天，比起低賤黔首的孩子，難道不是他們的孩子更適合。”
嬴舜華氣惱的推開扶蘇，怒瞪方士，“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本公主去祭天不成。”
“舜華。”一直不言的嬴政皺著眉頭冷臉呵斥。
方士們嘩啦啦跪了一地，大呼不敢。
扶蘇趕緊幫嬴舜華求情。
嬴舜華卻像壓抑到了極致，大顆大顆往外掉金豆豆，“阿父，你怎麽也兇我。我知道我說的話難聽，但一想到比我還小，什麽都不懂的稚童，就要為這些人的心血來潮喪命，我就難過。”
當即有方士反駁，“上達天聽，侍奉仙人，乃是國之大事，怎麽能是心血來潮。”
嬴舜華立馬接上，“所以我不是退一步了嗎，讓你的孩子去，以後這種好事也讓你們家祖祖輩輩繼承。”
方士，“……”
他們一時間都不敢開口了，就怕這事真弄個祖祖輩輩繼承。
扶蘇打圓場道：“父皇，十一妹也是心善，憐憫無辜稚童，才會口不擇言，說了胡話。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此事也不急於一時，說不定過兩日仙幕就出現了。”
嬴政眉頭微挑。
這孩子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
按照他平日的風格，不是該引經據典的向他說方士的做法有多殘忍，說這是暴君行為嗎。
嬴政一時間居然有點不習慣。
看著哭成兔子眼的女兒，又看看緊繃著臉非要個答案的扶蘇，嬴政了然。
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正要擺手示意這件事暫時就這樣，趙高就進來稟報，說黃冠子先生來了。
“喧。”嬴政擺手，讓堵在中間的一行人退開。
很快一個須發皆白，素衣簡陋的老者緩步而來。
“賜座。”嬴政表情還是淡淡的，但語氣神態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知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黃冠子道：“並非是給陛下送丹，而是舜華公主府中門客強行造訪，硬拉著老夫來做說客。”
嬴政，“……”
嬴舜華，“……”
老頭一句話噎住了兩個人。
嬴政看了怒瞪黃冠子的嬴舜華一眼，問：“那不知先生支持他們哪一方，又打算如何說服朕。”
“既然是公主請的老夫，老夫自是站在公主一方。”黃冠子自顧自開始說：“不知陛下註意到之前仙人說的四次封神了沒有。”
扶蘇道：“洪荒封神、商周封神、春秋封神，昭旭封神。”
“長公子好記性。”黃冠子撫摸著胡須道：“洪荒封神，乃是發生在遠古洪荒時代，照此推斷，後面很可能也是按照時間來命名。”
扶蘇恍然大悟，“商周封神，難道是指商朝和周朝？”
嬴舜華道：“那春秋呢？並無這個朝代啊。”
“周朝之後，諸侯爭霸，一直到陛下一統天下，秦才成為新的王朝，確實無春秋。”
說到這，黃冠子話鋒一轉，繼而道：“春與秋都是季節，代表了一年的變化，而儒家先賢孔子所著《春秋》一書，記載了魯國242年間發生的事情。”
無需挑明，嬴政已經明白黃冠子想要表達的意思，繼而激動，“先生的意思是，仙幕所說的封神一事，離我們很近。”
嬴政想到了仙幕中，和蒙恬擁有同一張臉的仙人。
若那真的是蒙恬，那神殿中被仙兵稱之為“陛下”的上神豈不是……
洪荒之後是商周，商周之後是春秋，春秋之後……
嬴政的心越跳越快！
“陛下無需著急，既然仙人願意用仙幕為世人指點登天之路，想來也會有始有終。”
黃冠子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卻給迫切的帝王帶來極大的信心。
“先生所言有理。”
—
出了章臺宮，扶蘇本來緊繃的臉當即露出笑容，“還是十一妹有辦法，真的勸住了父皇。”
話說一半，扶蘇又有些苦惱，“不過這次你的話確實說太重了，以後切莫再和方士起沖突，免得被他們記恨。”
“沒關系，他們要是敢找我麻煩，我就找阿兄告狀。”嬴舜華仰著小腦袋，眼中滿是對扶蘇的信奈。
“好，到時候阿兄給你撐腰。”扶蘇寵溺的點點妹妹的腦門。
“不過我沒想到，黃冠子這老頭，這麽不講義氣，居然告我的狀。”嬴舜華故作生氣的說。
“黃先生這次幫了大忙，切不可這麽說。”疼愛小妹的兄長當即擺起臉教訓人，“你怎麽能讓門客強闖先生居所，還好先生大度不計較，不然你今天真就把所有方士都得罪光了，以後……”
“阿兄，你真啰嗦。”嬴舜華強行打斷扶蘇，“改天、改天阿兄再帶我去找淳於越淳大儒好好學學規矩，行了吧！”
真是比唐僧還啰嗦。
“怎好勞煩老師，還是我來教你吧！”
“阿兄怎麽比得上大儒，我只要大儒教。”
“……好吧，改日帶你去。”扶蘇真是拿這個妹妹沒辦法。
就在兩人兄友妹恭的時候，黑幕再次出現在天空上。
接著是熟悉的雲海叢林、田地村落、繁華城池、輝煌宮殿一一呈現。
“仙幕。”扶蘇驚呼。
嬴舜華立馬扭頭，沖著章臺宮內大喊，“阿父父~~~，仙幕開播了，快出來看。”
頓了頓，她接著道：“記得讓人多帶幾個厚席子，我要鋪在臺階上坐。”
正在聽黃冠子侃大山的始皇帝嬴政，“……”
熟悉的片頭後，場景進入熟悉的精致小院，自稱皎月的女仙換了一身素淡白衣，發間是一支銀白松枝發簪，清淡素雅，越發顯得女仙飄然出塵。
趙高已經指揮著侍女按照嬴舜華的要求，在殿前的臺階上，鋪滿軟墊。
“阿父，我們一起坐。”嬴舜華熱情的抱住嬴政的一只胳膊，一點也不怕父親的威嚴，硬是要貼在他身邊，一起排排坐。
扶蘇矜持的在黃冠子旁邊坐下，眼角餘光偷偷看著這父女倆的互動。
羨慕是真羨慕！
不敢也是真不敢！
“這麽大的人了，怎還如稚子般粘人。”常年身居高位的帝王，哪怕和自己喜愛的孩子說話，也依舊板著一張威嚴的臉。
“難道阿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嬴舜華趕緊給始皇拍背順氣，“莫氣，莫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她這麽大一個老祖宗，應該不至於那麽小氣吧！
嬴政狠狠給了嬴舜華一個腦瓜崩，“知道朕會生氣，還聯合扶蘇對朕耍心眼。”
嬴政何其了解他這兩個孩子。
舜華雖然年紀小，但做事卻很圓滑，往日裏絕不會說今日那些得罪人的話。
扶蘇雖仁善，但性格過剛，不知變通，更不會為了說服他玩今日這般手段。
今日這一切肯定是這逆女的主意。
“但阿父同意了。”嬴舜華捂著腦袋笑。
沒辦法，自己的真主，只能寵著。
“是啊！朕同意了。”嬴政覆雜的嘆了口氣，推了推黏人的孩子，“好好看天幕。”
“舜華要和阿父父一起看。”嬴舜華越發貼緊嬴政，頭往帝王肩頭靠，聲音又軟又甜。
嬴政，“……”
罷了！
嬴舜華依舊不滿，“唉，我為什麽要長大呢？不然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坐在阿父父懷裏看了。”
嬴政額頭青筋一跳，“好好說話。”
嬴舜華，“好噠，阿父父！”
扶蘇偷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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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子，李淳風道號，岐州雍縣人。唐代天文學家、數學家、易學家，精通天文、歷算、陰陽、道家之說，是《推背圖》的作者之一。
這裏的黃冠子是因為劇情需要借用道號，和李淳風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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